他这话问得有点奇怪。
“怕我？”
唐震的手轻轻抬起，指尖快要碰到裴颂脸颊的时候，被裴颂给抓住。
“既然怕我，当初你就应该站在我二哥那边，现在想后悔，来不及了。”
唐震嘴角微微落下，眼里也染上了些寒意，天使变恶魔，大概也就是一瞬间。
“唐先生的意思是，不是朋友，就只能是敌人，没有第三种可能？”
“别人，或许有。但对裴医生，两者其一。你选！”
他的声冷得像是从冰窖子里飘出来了，带着些透骨的寒意，若是抓住了这双手，他怕自己与恶魔同行。如果不抓这只手，他怕自己会被恶魔追杀。
都不是什么好路。
“给我一个我没得选的理由。”裴颂并未松开抓着的手。
“理由？”唐震轻哼了一声，“那裴医生也给我一个倒戈二哥的理由。是因为你早就关注到我的安排，还是你发现我二哥没有传说的那么聪明？”
裴颂没想到，这事都过去了，唐震会来追究缘由。
前世，唐震的父亲醒来之后，平息了几个儿子的动乱，也不过是各打几大板，并未伤筋动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