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夏初七的淡然来,赵绵泽一腔血液乱蹿,心脏忽忽直跳,方才那一股子按捺不住的火,在见到她怡然自得的样子时,一会蹿上,一会蹿下,想将她抱入怀里,好生怜爱一回,却偏生不敢冒犯。
沉默了良久,他先开口。
“小七,先前郑二宝顶撞我,我一时气恼才……”
“您是主子,他是奴才,你即便打杀了他,也是应当的,与我解释这些做甚?”
夏初七看他一眼,不轻不重地笑着,似是真的不在意,只自顾自拿绒巾擦拭着头发,斜斜坐在椅上的身姿,轻轻拧着,胸前高鼓的弧度衬上一束细软的腰,看得赵绵泽心乱如麻。
手指动了动,他上前两步,又停了下来。
“小七……”
唤了一声,见她不答,他踌躇不前。
拿她怎样办才好?他极恼,又烦。
再一想,她原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,实在不算越矩,心里一叹,愠怒散了,犹豫也没有了,大步过去,他坐在她的身边,拿过另外一条绒巾,接下她的活计,替她绞着头发。
“我来。”
夏初七微微一怔,没有动作,也没有阻止。
有人愿意帮忙,她只当多了一个小工。
她的头发很长,很柔顺,一直垂到腰臀。赵绵泽身量比她高得多,擦拭头发时,垂下的目光,情不自禁就落在她细白如瓷釉的一截脖子和轻轻蠕动的锁骨上。